剧评:The Death of Singapore Theatre as Scripted by the Infocomm Media Development Authority of Singapore
不能只听到回音 —— 观 “The Death of Singapore Theatre as Scripted by the Infocomm Media Development Authority of Singapore” 剧场导演理应是戏的第一个观众;在新加坡,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( IMDA )则是戏的第一个观众。 编剧 Alfian Sa’at 终于为 IMDA 写了一部剧,直接与它对话。是的,我用 “ 它 ” 来指 IMDA ,因为戏结束以后,观众对 IMDA 的运作依然毫无头绪,不知道审查的他 / 她 / 它 / 祂是谁,也不知道审查这部剧的他 / 她 / 它 / 祂到底有没有来看戏。 这场 lecture performance (讲述表演)最妙的是,尽管观众都知道这是编剧 Alfian Sa’at 的自问自答,反覆反问,然而在演员 Farah Ong 的诠释下,我们几乎看不到 Alfian Sa’at 的影子。 Farah Ong 成功塑造出这样的一个角色:她可以是任何一位剧场工作者,她可以是后台人员、可以是导演、可以是演员、可以是剧团经理…… 而我们都能感受得到这个角色长年面对审查的压力与挣扎。 Farah Ong 台风稳健,精准地掌控观众情绪的起伏,引领观众了解新加坡审查制度的历史与演变、剧场工作者与 IMDA 的微妙关系、以及人与官僚制度之间 “ Kafkaesque ” (卡夫卡 恶梦式 )的荒唐情境。新加坡有很多极优秀的演员, Farah Ong 绝对是其中之一。 戏的开始,台上的剧场人对观众说明,她总是在想像审查官的名字与脸孔、性格与喜好。他 / 她 / 它 / 祂必然是个活生生的人吧。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,剧场人只好发挥想像力,为他 / 她 / 它 / 祂取名为 “A” ,并且向观众说,每次提及 “ 你 ” 这个词时,指的就是 IMDA 的审查官员,现场的所有观众都是审查官员。 有趣的是,观众 “Audience” 和演员 “Actor” 都以 “A” 开头(咿, Alfian Sa’at 的名字也以 “A” 开头)。剧场人把审查官员叫做 “A” ,是不是借此想和审查官员拉近距离?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 台上的椅子,贴着一张白纸,注明是为 IMDA 留着的座位。这张椅子总是空着,而剧场人对椅子说话,遂...